第十章 主导地位-《一刹芳华三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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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天的细心观察与主动出击,加上我的聪明才智联想丰富,对所得信息加以整理和融会贯通,终于大致弄清楚了晏清影身前性格喜好能力及所处的家庭地位:

    晏清影,人如其名,清淡文雅,性格懦弱,沉默寡言,像个影子似的没啥存在感,但是一身医术尽得其父真传,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分析这可能是基于大多数不美丽的女子通常会拼命地发愤图强来自我增值的原因所致),父亲上了五十岁以后便把主治大夫一职渐渐地转移这神医女儿肩头,自己则成了甩手掌柜,每日里只处理一些馆里的杂务,剩余的时间便是喝茶听戏,拎着个鸟笼四处闲逛,整个一富贵闲人的派头。

    于是这个瘦弱不堪的女孩子便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家的顶梁柱,不仅自己要给人看诊,自己张罗药材补给的事情,有些药材没有还要提早两个时辰进山去采。偏偏又是妙手仁心,菩萨心肠,往往有些穷苦人家来看诊,她也免费给人医治,别人付不起汤药费,她也施舍赠与,却总免不了要被人美心毒的继母一顿刻薄责骂。

    说起这位继母倒也真是个奇葩,明明是人家姑娘供你养你,你却拽得跟自己是皇后似的,动不动非打即骂,连同她带过来的女儿也鸡犬升天,气焰嚣张,总是用鼻子看人,对晏清影也是挑着法儿的使坏,可这姑娘却天生老实,总是低眉顺眼,逆来顺受,就是一中国古代版本的灰姑娘。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我顶了这个肉身,那决计不会再让自己吃苦受委屈的,不出十天便要逆转乾坤,让这对母女看看这家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于是第二天我就给这对母女一个下马威,睡到个天光亮也不起身,那老父亲三次上来催促我都当没听见,只好让我素日惧怕的秦艳娥上来催我,我越发心里有气:“好啊!你女儿都伤成这样了你也不关心,只顾着自己的生意,你自己又不是不会看病,却还要来使唤休养中的女儿,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唉——这姑娘真是没福气。”

    秦艳娥踢开门就对我劈头盖脸一顿叫嚣:“死丫头,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你这三天不在整个馆里都乱成一锅粥了,还不给我起来整理柜台,接待病患!”

    我眼也不抬道:“我自己腿还伤着呢!走不动路,你要么就找人抬我下去,要么就给我出去,别打扰我静养。”

    秦艳娥气得柳眉倒竖:“哎哟我说死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我看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都不认得你姑奶奶了吧!”说着便撸起袖子,一副要与我干架的派头。

    我坐起身来,做了个很成熟妩媚撩头发的样子:“我自然不认得你是我的姑奶奶,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小妈,在我们那个时代就叫作小三上位。”

    秦艳娥虽听不太懂,也知道我是在用恶毒的言语骂她,气得张牙舞爪地就朝我扑过来,只走了两步,脚板上就被我提前铺在地板上的毒蒺藜给扎到了,疼得满地打滚,呼爹喊娘。

    “小妈,不好意思啊!刚才忘了告诉你,这地上还晾着我昨天采来的毒蒺藜,毒性厉害得很,你还是快些去找父亲给你解毒吧!不然我可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呢!”

    “老爷——,呜呜呜”这恶毒女人拿我没法,自个儿爬起来哭喊着找老头子去了。

    晏老大夫虽然医术超群,于解毒一道却不在行,最后还是叫阿耀来将我抱下楼去,求我赶快给继母医治,我偏推说既然出来了肯定是先给病患看诊要紧了,顾客就是上帝嘛!我故意又说抓药的瑶儿太粗笨,得我的继妹楚楚亲自上阵才能跟上我写处方的速度,这本来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一脸委屈的老大不情愿,但看自己母亲疼得浑身抽搐,也不敢拂逆我的意,老老实实地听我差遣,其实这个妹妹只是性格刁钻凶悍了些,相貌真是挺美,此时低眉顺眼的柔和态度跟楚楚这个名字倒是挺配。

    我便仗着腿伤,一改往日正襟危坐的淑女形象,大喇喇地横躺在软榻上与人看病,也懒得自己写处方,尽管使唤阿耀来写,我一心想让那个楚楚小姐劳作得辛苦一些,故意说得飞快,阿耀记性极好,书写也快,绝不用我来重复,每每我一说完他便也写完了,字迹虽是连写带画,却不失工整,大有章法,很有那个什么风骨什么遗风,我一个现代人对各种字体虽说不出什么门道来,但是欣赏之能总是有的,总觉得他字里行间大有凛然傲骨,气吞山河之势,绝不像是给人当务工打杂的平庸之辈,埋没此间可能也只是一时的。

    说不定是支潜力股,得对他好点,可能日后就有求他的地方。意识到这点,我马上改了颐指气使的态度,让瑶儿来替换阿耀,阿耀反而不解:“怎么?你嫌我写得慢或是写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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