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对于范致虚此人,赵谌自然也了解的。 一个无能,胆小,懦弱的人,客观的说点,就是志大才疏,不坏,就是没能力。 而且小心思还不少,现在跪迎请罪,明显是看出来太子入主长安,想提前卖个乖。 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很尴尬。 作为前任制置使,因在靖康元年,率军东援开封,遭遇潼关之战惨败,被罢职。 之后,被劾丧师辱国,需要听候朝议,才能办他,可没多久朝廷就没了。 他现在的身份在长安,就是个散官。 所以这是提前讨好,官复原职不敢说,至少不要再揪着之前的事不放。 吴革坐在战马上,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范致虚,眼底里的嫌弃几乎是毫不掩饰的。 “范致虚……”就在范致虚跪在雨中,脑袋压低,忐忑的等着马车里那位太子的反应时,平静而稚嫩的声音响起。 “臣在!”范致虚赶紧应答。 心头也莫名的一紧,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 从那份刚烈霸猛的令旨檄文,就能看出这位少年太子是何等性格。 这种性格的上位者,他是真的怕! 最重要的是,现在是乱世了,那一套优待文人士大夫的潜规则,不在了! 这等性子刚烈行霸道术的上位者,动怒的时候,那是真的会杀人的。 “你现在是什么官职?”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官职?范致虚一愣,大脑疯狂运转,不知道太子想说什么,不过还是道: “臣,臣惭愧,因战事失利,年初便被官家罢免,臣现在只是一介散官,在这长安城里,帮着制置使和经略使,做些散活。” 马车里,赵谌听到这话轻笑。 与宗泽对视一眼,都是不约而同的摇头,对这个范致虚的评价,又低了几分。 “既是带罪之身,又不是制置使,知京兆府事,更不是永兴军路的经略使,你说自己有罪,是认为孤是会胡乱降罪之人吗?” 听到这话,范致虚心头立即一慌,当即道:“臣惶恐!” 他知道,这位殿下不吃自己那一套,嗯,又或者是年龄太小,没领会意思? 不过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了,认错就是。 “上前说话。”赵谌的声音再次响起,范致虚闻言,立刻起身来到车窗前。 他这才看到坐在马车里的太子和宗泽。 不过他也仅仅只是敢瞟一眼,又迅速低下了脑袋,一副听候殿下教诲的模样。 “钱盖在不在城里?”赵谌直接问道。 “在!”范致虚立刻回答道。 赵谌点了点头,刚要说话,紧跟着,就听城门内又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一名年近七旬的人影,在一众僚属的簇拥下,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而在他身旁,则跟着一名四十四五岁的中年将领。 赵谌看着领头二人,从年纪和官服上,判断出了二人的身份, 将近七旬的老者,自然就是陕西五路制置使钱盖了,而他身旁的武将就是唐重了。相比于钱盖,唐重这个悍将赵谌就欣赏的多了。 钱盖快步走到近前,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脸上堆起程式化的笑容,道: “臣,钱盖,恭迎太子殿下。城中军务繁忙,迎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他的礼数看似周全,但那“繁忙”的借口和姗姗来迟的姿态,以及身上过于整洁的官服,无不透着一股虚伪和算计。 “臣唐重,恭迎太子殿下!”钱盖的话音刚落,唐重厚重的嗓音便跟着响起。 给人一种武将独属的凶悍刚猛之感,一双眸子里,透着凶狠与野性。 这是个不弱于曲端的凶悍战将。 唯一的区别就是,曲端擅长野战,而唐重擅长防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