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谌那孽障直接发布令旨檄文,不承认矫诏,还写的慷慨呈辞,他看了都挑不出毛病,写的确实让人心头澎湃。 之后更绝的还是赵构那孽障。 竟然还回应了一份文书,直接以天下兵马大元帅,还有他康王的身份公然承认太子。 如此一来,直接把他那份废太子诏的矫诏,给坐实成了废纸!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呵!”突然,坐着不言语的完颜希尹,冷笑一声,看着惶恐的赵佶,以及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缩着脑袋的赵桓,讥讽道: “真是让我意外,太子谌如此刚烈,十岁稚子之龄,便欲行霸道,赵构虽然虚伪,却也有人主之资,结果二人却有如此父兄。” “你们也配当皇帝?” 听着完颜希尹这毫不掩饰的讥讽,赵佶和赵桓都是面色难看,却不敢表现半分不满。 见二人如此,完颜希尹也没了说下去的兴趣,摆摆手道:“滚吧。”说完,看向完颜宗翰,道:“娄室来信了……” 听到这话,完颜宗翰点点头。 赵佶跟赵桓顿时如蒙大赦,连连对着在场三人,每个都作揖行礼后,这才落荒而走。 一路上,父子二人几乎是让内侍架着,回到囚禁的别院中的。 “滚出去!”回到别院的赵佶,方才在帐中强撑的最后一点体面彻底崩溃。 一把推开搀扶的内侍,让内侍滚出去。 见此,两个内侍对视一眼,躬身行礼后退出门外,不过却是站在了门口,附耳倾听,手上也拿着纸笔,准备记录。 他们早就投靠了金人,说是伺候二帝,其实就是在监视,记录每日言行。 等内侍撤出,恼羞成怒的赵佶猛地挥袖,将案上那套陶制茶具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煞白,指着西方,因极度的恐惧和怨毒,声音变得尖利,全然不复往日故作姿态的雍容气度,破口骂街。 “逆子!孽障!祸害!” “赵谌你这个天杀的孽障!你自己要充英雄,要收买人心,却要将我父子二人活活逼死在这虏营之中吗,你还是人吗!” “你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忠孝!忠孝!你的孝道何在!?” “畜牲,你此举与拿刀弑亲何异!” “完颜宗翰的刀是钝了吗?怎就没把你拦下,让你逃出去,酿此滔天大祸!” “我赵家百年基业,难道就要亡在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手里?” “你这不是抗金,你这是催命!” “是生怕我父子二人,死得不够快不够惨!金人正愁找不到由头折辱我等,你竟将刀把子亲手递与他们!”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他气得浑身发抖,后面的话却说不出口,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因极度愤怒而发出的呜咽声。 一旁的赵桓低着脑袋,拳头紧攥。 耻辱,今日的耻辱,让他的心都在滴血,这都是赵谌那逆子和赵构害的! “孽障,还有那个赵构,贱婢所生,无外乎此,无外乎此,畜牲……” 整个别院都回荡着宋徽宗的骂街声。 之后,屋子里,又传出疯癫的哭笑声,跟鬼一样,这些都被门外内侍一一记录。 天下风起云涌。 时间也悄然来到了靖康二年,三月初六,远在同州的赵谌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平静。 不过他心里知晓,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这些时日,各地来投义军越来越多。 可都是一些散兵游勇,就是以前的老弱溃兵,西军五路诸将除了秦凤路赵点派兵来了同州城之外,其余人都只是给了些粮草。 他最看重的悍将曲端,态度依旧不明。 “西军五路……”此时,赵谌的桌上,郑骧还有赵点等人汇总过来的西军诸路情况。 其中,永兴军路,兵力八千左右,多为溃散重组之兵,战力低下。 且,此时他们的领头者范致虚已经被金人打怕了,只能龟缩不出,整日消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