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同州兵力单薄,不是久留之地。我既食宋禄,忠义为本,岂能坐视?” 听到这话,麾下诸将都是点头肯定。 “即刻去书一份给同州,秦凤路总计两万五千将士,听候殿下差遣,无有不从!” “另外,即刻派精干斥候,潜行至同州,鄜延乃至渭州方向,我要知道金人接下来的一举一动,以及其他各路是何反应。” “一旦事有可为,我秦凤路两万余人当为天下先,疾驰赴援,拥太子入秦陇,据此形胜之地,再图恢复!” “是!” 熙河路,河州军府。 此刻,大帐内也是争论激烈异常。 一派以年轻气盛的将领为主,力主即刻发兵,响应太子,光复河山。 另一派则以老成持重的军官为代表,认为路途遥远,敌情不明,且西夏人窥伺在侧,轻举妄动恐招灭顶之灾! 不若稳守根本,静观其变。 此刻,经略使刘锡被吵得头痛,抬手止住众人,沉声道:“太子之檄,义正词严,我辈宋将,岂无忠义之心?” “然我军地处西陲,粮草转运艰难,大军若东出,西夏人乘虚而入,如之奈何?” “同州非久留之地,太子必然入京兆府,然永兴军路混乱,鄜延路糜烂!” “那范致虚和钱盖二人,一个被金人打怕,一个……哎,不提也罢!” “太子居于同州,又非久留之地……”说着,刘锡叹息一声,道:“不急率军前往。” “先密遣一队可靠人手,携粮草军资,轻装简行,送往同州!” “既表我等忠心,亦可视察实情。” 刘锡,同样选择了最稳妥,却也最保守的方式,他也需要观望! 太子令旨,仅仅只是让他认识了这位太子,可这还不够。 永兴军路。 也就是京兆府,长安! 此时,京兆府内,名义上的陕西五路制置使钱盖,看完檄文后,却是眉头深锁,觉得太子太冒进了,甚至暗生抵触。 他现在,只想苟安。 此前,范致虚军败,威信扫地,无法统军,以至于他上任后,各路经略使,统制各自为政,让他这个制置使很是尴尬。 他几乎可以断定,太子之后必然要来长安,毕竟同州非久留之地。 可太子要是来了,他怎么办? 金人会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他如何看不出来,鄜延路残部根本不是完颜娄室的对手,丹州城破是早晚的,届时门户大开。 金军入陕,也必是板上钉钉! 原本他还有时间为自己的后路做些准备谋划,可太子这檄文一出,金人必然发疯。 他这个制置使,会不会被误会? 此时此刻,在陕西五路诸将不同的是,檄文在西军中下层悄然流传而出。 许多对上层将领观望不前感到失望,心怀忠义的军校与士卒闻之,则是精神大振。 此外就是那些溃散各地的义军,看到檄文,知晓太子在同州后,直接投奔。 越来越多的人,自行向同州方向靠拢,欲投效太子麾下。 而西军的人心,也因为这道令旨檄文,开始自上而下的涌动。 所有人都在等待,似乎无形中有一堵墙,挡着诸军流向太子,只等那堵强破,之后便如洪流决堤,诸军汇聚之时! 一切,都要看这位太子能接下来的行动,能否像他檄文中那般强势,行霸道! 能否冲破枷锁! 不过与西军沉稳等待观望不同的是,此刻也已在东平府的阴暗赵构,在看到那份飞枭而来的太子令旨檄文后,却是再次破防了…… “……” 第(3/3)页